如果真的叮一聲就有的話,你希望你有什麽樣的天賦?
如常我正在排好櫃子上的那些葯,我很喜歡躲在葯架子那裏排葯,因爲不用跟人交流,見顧客,不用怕突然做錯什麽事情。
擁有自己一個人的空間,可以哼哼小曲,自我陶醉,還可以用華語自言自語。
一邊排,思緒飃到了四月離開紐曼后我將會去的地方,和做什麽樣的工作,一切還是未知,可是這種感覺好熟悉,就是那種漂泊的歲月裏,我一直無法不愛的興奮感和期待。
計劃趕不上變化,在這三個月裏,我256mb的小小腦袋裏轉過了許許多多的計劃。上個月,很討厭這裡的一切的時候,我曾經100%肯定地對他們說,離開這裡我就會去東海岸,決定不會再留在西海岸了。
上個星期,有人對我說,西海岸的工錢普遍較高,人口比較稀疏,相對的找到好工作的機率比較高。
這點我也贊同,而且,東海岸雖美,可是如果在有限的一年裏能撈多一點澳幣,我也會比較開心吧。
所以我差不多又決定了我要留在西海岸,只不過這次會去找一個喜歡的海邊小鎮安靜地工作生活。
前天,爸媽突然說六月會過去黃金海岸,希望我們能在那裏。我又問了幾個人的意見,大家都覺得東海岸還是值得一去,畢竟我已經閉塞在這裡整大半年了,不悶嗎?
那倒是,於是我又決定了四月復活節結束了這裡的一切,就會把自己挪移到東海岸去闖和見一下世面。東邊,有清澈見底的海洋,有歐洲風的建築物,有一堆的背包客可以陪玩,還有很方便的交通也!
像我這樣優柔寡斷,人云亦云的人,我想真的不適合出來溜。
突然一陣魔音穿腦,隨著一陣大笑,我側過頭用九十度來斜視我那邊工作邊唱,還得意忘形帶動作的老闆。
有時候她可以玩得很顛,昨天她還躺在辦公室地上裝lady gaga,上次的雞尾趴,她借酒裝瘋還自摸胸部的顛樣都被我錄下來了,哈哈,看哪天能派上用場。可是,她工作的認真和專業,卻讓我敬佩,有時候她充滿殺氣的藍色眼神更讓我不寒而慄。
經理也是一樣,平時談笑風生,可是一旦嚴肅起來,翻臉比翻書還快。
我想,我這種應聲諾諾的鄉下妹,大概永遠也沒辦法接近這種族群的人吧?還是,我根本就入世未深。
自鳴得意地唱了一輪后,老闆滿意地說,曾經有人說我的音色很好喲。
我撲嗤一下笑了出來,"really?"
我很少開她們的玩笑,其實她唱的也不賴,只不過over表現了一點。
她佯裝惱怒地看著我,然後又哈哈大笑:“如果有一天有一個童話故事裏的那種仙女出現在我面前,給我一個我想要的天賦,我一定要選唱歌的天賦,可以到處去表演。”大言不慚。
“你們叻?”
Jen說她想要“能讓別人微笑”的天賦。
我心想,Jen你一直都有這個天賦呀,讓人自然地溫暖地笑。
老闆說那不算,天賦是跳舞呀,雙節棍呀,beatbox之類的。然後她問我,你呢?
我...想一想。
這一想,就想了一整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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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真的叮一聲就有的話,我希望我有煮飯的天賦。
每次去儅沙發客,受到主人家許許多多的恩惠,又不願意接受我請客一餐,我都很希望我是一個很厲害煮菜的人。
可以變出許多道地美味的亞洲美食,來報答他們。
儅自己飢腸轆轆,翻開冰箱,吃著食不知味的隔夜飯時,我很希望我是廚娘,可以煮好吃的東西給自己吃。
可素,希望了很久,我發現我還是在吃著亞洲快熟面。
如果真的叮一聲就有的話,我希望我有跳舞的天賦。
可能有人會覺得跳舞這個詞搭在我身上很奇怪。
可是我就是喜歡跳舞,只不過沒什麽機會。
喜歡用肢體動作,來呈現某一個信息或意義,或感覺。
喜歡和舞伴或舞團的配合,隨著音樂的節奏,舞出動感和真實的感覺。
記得小學時,有機會跳chacha,那是我人生第一支正式的登臺(也是唯一一支)演出。
老師一直很想把我排在前面的中間位置,可是我一直忘記舞步,常常凸槌,就一直把我塞在最後面的角落,默默地旋轉著。
後來因爲另一些老師來看,都覺得我跳的不錯。
到了最後一分鐘,老師還是決定冒險,突然把我放在那個前排中間最顯眼的位置,然後一直耳提面命,記得舞步,一定要記得舞步。
結果我沒有讓她失望,印象中那場舞蹈受到好評,也讓我開始喜歡跳舞。
如果真的叮一聲就有的話,我希望我有説笑話的天賦。
幽默的人總是比較受歡迎,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。
總是有比較多的朋友,也比較多人愛粘著你聊天。
幽默的人可以化解許多尷尬場面,也能夠半開玩笑地自圓其説。
幽默的人,看起來比較善良。
幽默的人,看起來比較開朗,比較聰明。
會説話的人,不用怕沒話説。
如果真的叮一聲就有的話,我希望我有歌唱的天賦。
對,但並不是因爲像老闆那樣,想要登臺演出。
只是我常常羡慕,有些人單用聲音就可以溶化人心,好像不用吹灰之力。
儅傷心失望的時候,我就可以用我的歌聲,輕輕地讓你感到安心,溫暖。
儅開心的時候,我可以不用擔心走音,跟著大家的拍子,大聲地歡唱。
如果真的叮一聲就有的話,我希望我有畫畫的天賦。
我嚴重懷疑,如果我真的有藝術細胞的話,可能在未出生前就被新陳代謝掉了。
小時候爸媽送我去學畫畫,第一堂課凃水彩。
身旁的小朋友們都開始發揮起他們的天賦,我自信滿滿地一把用握拳式抓起水彩筆,就往紙上自以爲很豪邁地塗鴉。
老師眉毛上揚,震驚地趕來糾正我,啊啊啊啊不是這樣抓筆!
當然後來我什麽也沒有被糾正到,幾個星期后就停學畫畫了,我可以想象老師也松了一口氣。
初中二的美術課,交功課的前一晚,我大難臨頭地在家裏重畵了又重畵,然後選一張看起來最盡力的交上去。
下星期發囘時,老師特地叫我站起來,拿著我的畵作,當著全班人面前批評,大聲叱責說這連幼稚園程度都不如。
然後我哭了,同學安慰說,不是你的錯,只是你沒有這個天分。我繼續哭。
如果真的叮一聲就有的話,我希望我有打鼓的天賦。
學鋼琴,是在我還沒懂事時就開始。
能偷懶就偷懶,不能偷懶就心不甘情不願地練。
雖然現在很感恩當初有被逼著學鋼琴,可是它畢竟並不是我由衷地興趣著去練的。
我喜歡打鼓,雖然沒什麽去練習,可是那只是懶惰作祟,不代表我不喜歡。
喜歡節奏感,喜歡每一個節拍都打對,喜歡在一首歌裏賦予生氣和靈感。
其實想到最後,我發現我真的,真的很想要的一個天賦,就是寫作的天賦。
自從惹到了流浪病毒,我常常在想,如果能做一份自己喜歡,又能賺錢,又不用被綁死在一個地方的工作,多好。
我知道這是許多人的夢想,這也漸漸成了我的夢想之一。
可是,這麽好的工作,又有多少人能做得到呢?
所以,癡心妄想用在這裡比較適合。
就是因爲它難得,所以能夠做到的人,才會讓人妒忌不已。
所以市面上出了一本書,書名叫"Do travel writers go to hell?"
唧唧歪歪這麽多,其實我只是想說,我想成爲一個travel writer,像林悅那樣。
可以一邊流浪,在隨身電腦的鍵盤上敲敲打打,帶著一個能夠拍出許多很唯美的照片的相機,靠賺取稿費來維持旅費。
而因爲仙女賦予我的天賦,我寫的文章深受歡迎,句句扣動人心,帶領讀者進入我的流浪異想世界。
他們也會掏心掏肺,掏金掏銀來買我的旅遊書。
而我,可以繼續環游我的世界。
我知道這可能是個很惡劣的夢想,可是那也是用我的勞力還有,腦力加創意,誰叫我文采豐富,引人入勝.........
而我,真的可以繼續我的流浪大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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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著想著,到了放工時,我覺得我真的很貪心。
哈,想要那麽多的天賦幹嘛。
親愛的仙女姐姐或是仙女婆婆也好,還是給我一個寫作的天賦就夠了。 跪求ing。
蔡淳佳冷靜地說:
"突然有点突发奇想
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
对着同一片夜空和假想你在身旁
突然有点胡思乱想
你我的故事结局会怎样
是不是有一天我停住了
你就会飞向远方~"
如果真的叮一聲就有的話,你希望你有什麽樣的天賦?